6月的一个下午,城市的高楼在阳光下格外炽热,人们在空调房里谈笑风生,楼下的便利店里收银声此起彼伏。然而,没有人注意到,在某居民小区的19楼阳台上,一个9岁的男孩正静静地坐着。他身后的窗帘被风轻轻吹起,房间里空无一人,只有一把放倒的书桌椅还停留在昨晚写作业的姿势。
这个男孩叫小晨,是一名三年级学生。在老师眼中,他沉默寡言,在父母眼中,他“不懂事、不努力”。前一天,他因为数学测试只得了68分,被母亲关了半天房门。墙角的教鞭还没来得及收起,语气尖刻的批评声仿佛还残留在空气中。
邻居回忆,那天下午约两点,他们听见了一声尖叫,随即是沉闷的一声巨响。一开始没人敢相信,有孩子从楼上掉了下来。等到保安跑到花坛边时,小晨已经倒在了地上,身旁掉落着一本被撕掉封皮的作业本。
警方封锁了现场,医护人员赶到时,小晨还有微弱的心跳。他的手里攥着一张纸条,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:“对不起,我真的尽力了。”
事后,小区监控录像显示,小晨在阳台徘徊了整整8分钟。他数次想要回房间,又一次次折返回去,最后趴在栏杆边,仿佛在对着下方的世界默默说着什么。他的动作缓慢,没有剧烈挣扎,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。整个过程像一场早已排演好的独角戏,观众缺席,帷幕悄然落下。
邻居议论纷纷,有人说是家庭教育出了问题,有人说是学习压力太大。更多的人则选择了沉默。他们走过那处花坛,快步离开,不敢多看一眼那个被草坪围住的小小坑洼。
而在小晨的书包里,老师找到了一本绘本,第一页画着一栋楼,一个小男孩站在顶楼,旁边写着:“如果我跳下去,会不会有人看我一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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