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点的洛杉矶,不像白天那般喧嚣繁华,也不是电影镜头里灯红酒绿的好莱坞。这座城市在这个时间点呈现出一种冷静的、自我封闭的状态。天空刚刚泛起一点灰蓝,整座城市像一位刚从梦中醒来的巨人,眯着眼,呼吸浅浅。
街道上还未有太多车流,只有偶尔呼啸而过的快递卡车,划破夜的寂静。星巴克的夜班员工在打扫最后一轮卫生,为早班做准备,车站里坐着几位无家可归的人,裹着毯子与城市的寒意对抗。DTLA(洛杉矶市中心)依旧亮着几盏恒久的霓虹,但并没有人真正驻足欣赏。
在东洛杉矶的小巷里,有些餐馆后厨已经点起炉火,热气中升腾的是卷饼、炸鸡、还有咖啡的香气。这些气味像是城市苏醒的信号,缓慢而真实。凌晨四点,是餐车老板的黄金准备期,是机场安检员忙碌的起点,是加油站服务员清点库存的静谧时刻。
也有人,在这个时间奔赴梦想。Beverly Hills的某个泳池边,健身教练已经在录制TikTok;格里菲斯天文台脚下,有摄影师搬着脚架准备捕捉日出那一刻的温柔;还有开着Uber穿梭在空荡高速上的司机,在广播中听着西语电台,一边计算下一个接单地点。
对某些人来说,凌晨四点的洛杉矶意味着努力、孤独和前行;对另一些人来说,则是迷茫、倦意和等待天亮的救赎。城市的表层沉睡着,而城市的深层却在悄悄运行。
洛杉矶,从不真正入睡。哪怕在凌晨四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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