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她曾是“公交车”，我却只看到方向盘在她手里

“你能接受你的女朋友以前是‘公交车’吗？”

朋友这样问我的时候，我正和她在夜市边撸串。她拿着一串烤鸡皮，眯着眼睛笑。我却突然没了胃口，因为我知道，这不是一个玩笑。这是她曾经告诉我的一个“秘密”。

她说：“别人都说我以前是‘公交车’，谁都能上，谁都能下。”

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巧，像是在说一段无关紧要的过去。可我能从她紧绷的指尖看出，那并不是她真正的态度。

她曾交往过很多男朋友。那种多，不是三五个，是十几个。她坦白的时候，我沉默了一夜，凌晨四点，她洗完脸回到床边，眼睛肿得像刚做完双眼皮失败的案例。

“你不觉得恶心吗？”她问。

“我只是觉得心疼。”我答。

她确实像一辆公交车，经历了无数人的上上下下，甚至有些人在她身上踩了脚泥都没擦干净就走了。但我后来发现，她并不是任人驱使的机械工具。她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开门，什么时候该关窗，什么时候该猛踩刹车。

她的前任有暴力的、有劈腿的、有骗钱的。她像个笨蛋一样，一次次相信，一次次跌倒，又一次次站起来。她说她不是圣母，她只是太想有个家。不是墙上的证书、厨房的油烟、孩子的笑声，而是一个人能在她说“今天真难熬”的时候，回一句：“别怕，我在。”

她做过服务员，做过房产销售，也在酒吧当过兼职DJ。她喝酒能灌倒三个北方大哥，却因为看一部动画片哭得像三岁小孩。她会带我逛夜市、挑娃娃机、看废墟拍照；她也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给我送饭，在我爸生病的时候陪我跑医院排队。

公交车也有方向盘，不是每一站都随意停靠。

后来我才明白，真正该被称为“公交车”的，从来不是那个在感情里摔了又爬的她，而是那些随意上下、从不尊重别人的乘客。

她不是一个等人来开走的车，她是一个掌舵者——不再让别人决定她的方向。今天，她选择带上我，而我也准备一辈子坐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