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朔,那个曾用“痞子文学”搅动整个文坛的男人,如今67岁,却再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,不是因为新书,不是因为犀利言论,而是因为一句坦白——“我这几年,病太多了”。
这个曾经在《顽主》《动物凶猛》《千万别把我当人》等作品中,用尖锐、调侃甚至冒犯的语言嘲讽体制与虚伪的作家,向来以强硬、不妥协的形象示人。可如今的他,在一场采访中面容清瘦、语气温和,说着“每天靠药维持”,让人一时间难以将眼前这个老人,与当年那个文学狂人联系起来。
王朔自曝自己罹患多种慢性病,心脏、肝脏都出了问题,还提到脑部也曾出现问题。“写不了东西了,也不想再写。”他说。对一个以文字为生命的人来说,这句话的分量仿佛一声告别。他曾用尖刻批判这个世界,如今却在疾病面前认输,那种落寞甚至比沉默更刺痛人心。
他的转变不仅体现在身体上,也体现在态度上。曾经骂天骂地骂体制,连文学圈自己人也一并怼过,如今却说:“年轻时候骂人,其实就是自己太虚弱。”这番话像是一道迟来的忏悔,更像是对命运低头后的悟道。
王朔的人生,从“文坛异类”到“病中老人”,是一段极具戏剧性的旅程。他用过一生挑战权威、挑战文风、挑战所有看不惯的东西,而如今,他终于被时间和身体挑战回来。昔日的横冲直撞,如今化作病榻前的低语——67岁的王朔,终于也变成了那个他曾不屑的“普通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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