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的常州,是南方小城里最会讲故事的那一个。铁道横贯、运河蜿蜒,牛仔裤从武进织进了全国的青春。常州有自己的节奏,不快不慢,有种“江南机器感”的魅力:是生产线上也能打出诗意的地方。
但有一天,常州开始变了。有人说,是因为地铁开通了,城市突然学会了“快”;也有人说,是因为太多年轻人选择了离开,留下了空空荡荡的厂房和那些无人再讲的老故事。
于是,“常州”就这样被消解成了“0州”。
“0州”,不是一座具体的城市,而是一种空心化的象征——没有了烟火味的街巷,没有了深夜依旧运转的印染厂,也没有了人们口中的“苏南光环”。工业转移,人口外流,一切都仿佛被重置归零。连“州”的身份都似乎悬在半空,不知何去何从。
可故事并没有结束,“0州”之后,是“0川”。
“0川”不是四川,也不是某个地名,它是另一种形态的寂寞:情绪的干涸,文化的断层。如果“0州”是物理的失落,那么“0川”就是精神的流失。那种人来人往中不再碰撞的热情,眼神交流里日渐稀薄的认同,像一条干涸的河——曾经奔涌,如今只剩下空旷的河床。
从“常州”到“0州”,再到“0川”,看似是一次地理穿越,其实是一次文化告别。某种意义上,这是很多中国城市都正在经历的现实与隐喻交织的路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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