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烟雨朦胧的小镇上,一户人家正办着丧事。哀乐低回、纸钱飞舞,在老宅的门口,一排穿着白孝鞋、白孝裤的孝子肃立。其中最引人注目的,是最前排那位神情坚毅的女子。
她是这家的长女,自幼在父亲的严厉与慈爱中长大。村里人都说她像她父亲,一根筋、重情义。如今老父亲仙逝,她辞掉了城里的工作,连夜赶回乡下,只为亲自为父亲尽最后一程孝道。
她身着一身传统白孝衣,脚上是白布制成的孝鞋,裤脚干净利落,没有一丝拖沓。她的眼神坚定,脸上没有过多的悲戚,唯有一种深沉的哀思沉默地流淌。她不哭,不喊,默默跪拜,每一步都踏得铿锵有力,仿佛在用脚步写下“孝”字的每一笔。
村里一些年轻人早已改穿黑西装白衬衣,只在胸前别一朵白花以表哀悼。她却坚持穿上那一套全白孝服,甚至连白孝裤上的补丁也缝得一丝不苟。她说:“这不是仪式,是心意。父亲若在天有灵,也会懂得。”
灵堂前,她一连守了三夜。她亲手给父亲擦拭遗体,按祖训烧纸、诵经,不愿假手旁人。那双白孝鞋已被泪水和灰尘染得斑驳,但她依旧不舍得换。她说:“穿它,是我作为女儿最后一次陪父亲走路。”
她是女孝子,是新时代的女子,却仍然用最传统的方式告别至亲。她不图谁夸,也不愿谁怜,只想站在白孝之中,静静为父守一场情深意重的离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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