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村头那棵老槐树下,人们仍然爱谈起李多子。她不是电视剧里的典型女主角,没有逆袭豪门的戏码,也没有职场宫斗的桥段,她的一生,都围绕着一个字——“生”。
第一次当妈,是她十八岁那年。那时候的她,刚刚出嫁,村里人说她脸圆圆的,像刚熟的柿子,一看就是能旺夫旺家的命。孩子出生那天,天上下着鹅毛大雪,丈夫爬着冰山走了三公里去请接生婆。那是个女儿,她给孩子取名“雪花”。
第二胎,是个男孩。第三胎,还是个女孩。第四胎、第五胎、第六胎……她家的炕上永远是热热闹闹的,孩子们的哭声、笑声混在一起,就像是一首永不停歇的交响乐。
有人笑她是“生娃机器”,也有人说她是“天选母亲”。她从不反驳,只是每天清晨挑水做饭,夜里缝补破旧衣物。她说:“只要娃儿们都好,我不怕辛苦。”
她的大女儿如今在市里当护士,二儿子进了工地做包工头,三女儿靠着短视频当起了网红,赚得比镇长还多。可每逢节日,全家总要挤在那座老砖房里,给她磕头,叫一声“妈”。
她身材不再纤细,腰也不直了,但眼睛依旧明亮有神。村里新媳妇怀孕,总爱来找她请教“顺产的秘诀”;镇里搞计生宣传,也曾找她上过讲台。
有记者采访她:“你生了这么多孩子,有没有后悔过?”
她笑着摇头:“不后悔。我这一辈子,就喜欢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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