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小孩扔下楼的小女孩”这几个字像一颗钉子,钉进了无数人的情绪中。惊讶、愤怒、痛心、不解,这些反应在社交媒体上快速发酵,仿佛整个社会突然被点燃了某种深埋的情绪。而事件的主角,不是成年人,不是冷血的罪犯,而是两个孩子——一个被推下,一个动手推人。
我们很容易去谴责那个动手的女孩:她怎么能这样?她是不是天生冷血?她以后会不会变成恶魔?然而,这样的追问其实是一种情绪的转嫁——我们在逃避一个更沉重的真相:一个孩子为什么会产生将另一个生命从高处扔下去的念头?
她不是从天而降的恶意,也不是单纯的“坏”,她是某种环境的结果,是家庭、教育、情感缺失,甚至社会麻木的共同产物。孩子的心不是石头,她的行为是被悄无声息地塑造的。成年人没能在她情绪失控之前教会她如何表达,也没能在她扭曲的价值观形成时给予纠偏。
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个故事的另一个主角——被扔下的孩子,他是那种容易被人忽略的存在。他是信任的牺牲品,是看不见的痛苦的直接承受者。对他来说,那不是一次意外,而是一段童年记忆的突然终结,是生命脆弱性的极端展示。
而围观者,我们自己,又是否曾经在身边某个孩子陷入情绪风暴时,选择视而不见?是否在某次他们不被理解的哭喊中,轻轻说了一句“别胡闹”?我们也许没推人,但我们可能也在某一刻,亲手关上了孩子情绪的出口。
这不是一个孤立的案件。这是一个关于情绪教育、关于家庭责任、关于社会共育能力的巨大裂口。那扇窗子不是孩子推开的,是我们所有人任由其裂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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