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出息的插曲人生：林志炫的歌声下，我开始明白成长的代价

“我叫赵出息。”当他第一次说出这句话时，班里哄堂大笑。一个孩子，顶着这样的名字，仿佛生来就注定要成为别人调侃的对象。可他并不在意，反倒扬起嘴角，像是背后藏着一个更大的世界。

赵出息是我小学同桌。他总喜欢在课本空白处画些奇怪的东西：飞机、城市、爆米花，还有一个戴着墨镜唱歌的小人。我问他那是谁，他说那是林志炫。他说的时候，眼睛发亮。

那时我们都还不懂什么叫“情感”，只知道放学时校门口的老录音机常常放着《离人》。他每次都要站在录音机旁听完整首歌，才肯回家。那首歌后来成了他口中的“插曲”，他说他的童年像部电影，林志炫是配乐。

他家不富裕，母亲做小饭馆，父亲常年不在。他说，他叫“出息”，是爸妈在命名时的愿望。他咧嘴一笑：“我必须出息，要不然对不起这俩字。”

初中时我们分开了。我在一个普通中学继续按部就班地生活，而他，去了市里最好的初中。再见到他，是在一次校际演讲比赛。他站在讲台上，开口第一句还是：“我叫赵出息。”但这一次，没人笑。他说话有力，眼神坚定，背景音乐用的是《散了吧》。我注意到，他说“梦想”时，台下有同学悄悄地落泪。

我曾问他，为什么这么喜欢林志炫。他说：“他的声音像在替我说话，把我心里那些说不出来的事，都唱出来了。”

高考那年，他以全市第三的成绩考进了清华。那天晚上我听了一整晚的林志炫，一边听一边翻看我们小时候的合照。他站在讲台上，笑得像个永不认输的男孩，而我在照片里，只是个躲在角落不敢发言的小孩。

有人说，人生总有一些“插曲”让你忽然明白某些事。对我来说，赵出息是那首插曲，在林志炫的歌声里，不紧不慢地提醒我：如果你不努力，连名字都可能是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