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五点,天还未亮,我已站在车站前。车窗映出昏黄的灯光和我略显疲惫却坚定的脸庞。背包不大,却承载了我全部的期待。有人说:“你疯了吧?为了一个展览,飞这么远?”我笑笑,没说话。因为我知道,这不仅仅是为了那场展览,更是为了那份沉在心底多年、终被唤醒的热爱。
热词“跨越千里只为”,这些天在网上火得不行。有人为了看演唱会跨越千里,有人为了一杯限定的奶茶排队数小时,还有人为了偶像在机场守到深夜。而我,选择了飞去另一个城市,只为看一场摄影展。不是国际大师的,也不是哪位网红艺术家,而是我大学时最喜欢的一位独立摄影师,她的作品里有一种寂静而温柔的力量,能把时间按下暂停键。
这次展览没有宣传海报,没有熙攘人群,只有一个在旧厂房改造的小空间。白墙、木地板,还有几缕从天窗透下来的光。我走进去的那一刻,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的。每一幅照片都像是从我梦里走出来的风景,熟悉得让人心疼。那一瞬,我明白了什么叫“值得”。
我想,热爱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吧。它不会每天提醒你它的存在,却在某一个瞬间,让你不顾一切地出发,不计成本地靠近。你或许会在旅途中感到疲惫,会遇到误机、改签、迷路,但当你站在梦想前的那一刻,一切都变得轻如鸿毛。你只记得,那是你想去的地方,那是你心之所向。
有时候我们也许会嘲笑别人“跨越千里”的理由太小太轻——看个展、吃顿饭、见一个网友、买件限定款。但谁又能定义“值得”两个字呢?热爱之所以热烈,是因为它不需要解释。就像我此刻站在展览厅,心中有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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