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个注定终结的宇宙中,人类的未来,显得既渺小又宏大。科学告诉我们,宇宙并非永恒:热寂、宇宙撕裂、大压缩……这些冷峻的概念像倒计时的钟声,预告着宇宙终有一日将走向终点。那么,当这一天真的到来,人类,又将何去何从?
人类一直擅长逃逸。我们从洞穴逃向城市,从地球逃向太空。或许,在宇宙灭亡的序曲拉开之前,人类已完成从“碳基生命”向“信息生命”的跃迁。意识上传、量子存储、跨维度存在,正是为了对抗不可逆的热寂命运。如果宇宙的每一粒粒子都将趋于熵的最大化,那么保留“人类”概念的唯一方式,可能是脱离这个熵系统,逃往“熵之外”。
科学幻想中常出现的“口袋宇宙”理论似乎提供了一种可能。当我们的宇宙走向毁灭,是否可以主动创造一个新的宇宙?一个我们可控的、可设计的宇宙?或许那不是“去哪里”,而是“创造哪里”。掌握掌控宇宙常数的技术,便是构建下一个现实的钥匙。
另一种设想更具哲学色彩:人类不会“去”任何地方,而是最终理解宇宙与意识之间的根本联系。当宇宙灭亡的边界逼近,意识本身将不再依赖物理结构。我们所说的“人类”,会成为某种穿越时空的“观测点”,以非时间性方式存在,不再受限于星辰、光速或空间的膨胀。
或许,有人选择不逃。有人类选择将最后的文明数据刻入中子星的表层,或藏于黑洞事件视界的边缘,只为等待一次宇宙轮回的偶然重启。而在亿万年后的下一个宇宙中,某个文明在读取这些遗留的信息时,会发现一个问题像基因一样嵌入其中:“宇宙灭亡后,人类去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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